33 大唐風月診療所
33 大唐風月診療所
長安城東南角,有條不起眼的巷子,名喚「桃花弄」,名雖俗氣,卻真有幾株老桃花樹,每年三月便紅霞滿枝,香氣四溢。巷底有間宅子,門前無招牌,但熟門熟路的都知道,那裡便是赫赫有名的「風月診療所」。
據說那診療所只看「隱疾」,而且專治「風流病」,更妙的是,醫師乃一位年方二十七的美男子,姓賀名長青,江南人,俊朗清雅,笑起來眼尾帶針,叫人見之三魂七魄立馬飄走五個。
更絕的是,那位賀醫師不但醫術高明,還精通調情之道,對病人一視「情」仁,從不拒診。但若你問他是如何診療,嗯…,各位看倌稍安勿躁,且聽我慢慢道來。
一、嫣紅初診
這日午後風暖,桃花弄靜悄悄,只聽得一陣輕盈腳步聲,自巷口傳來。來者一身粉紫煙羅裙,腰肢細得似柳,步態搖曳生風,面上雖戴著輕紗,卻遮不住那雙勾魂攝魄的眼。
她名喚宋嫣紅,是長安名妓。可別以為她俗,嫣紅姑娘才情橫溢,琴棋書畫無一不精,只是身陷青樓,難得自由。這日她潛逃香閨,悄然來到風月診療所,據說是染了「夜寒瘴氣」。
賀長青掀簾一看,笑得一臉懶洋洋:「姑娘,你這夜寒病,怕是從心口冷到小腹,需得仔細診斷才行。」
宋嫣紅也不害羞,輕笑一聲,聲如酥骨:「賀大夫說得是,小女最近夢中頻頻春心蕩漾,醒來卻神疲力竭,不知大夫有何良方?」
賀長青取出銀針,一指她手腕:「脈象細滑,是心火過旺,氣血逆流,還伴有濕熱。姑娘先躺下,我來針灸調理。不過,衣裳需解一些。」
嫣紅睫毛微顫,竟嫣然褪去羅衫,只留薄薄肚兜。
賀長青素手翻飛,銀針下如舞蝶,點在她肩頸、脊背與腰際。他指尖微溫,輕觸之處,似有電光流轉。嫣紅忍不住輕哼一聲,聲若貓吟。
他笑說:「這處xue道名為‘魂門’,專治入夢即歡的舊疾。」
嫣紅媚眼微斂,輕聲呢喃:「大夫之針,既解病根,又挑情思,倒像是情人之指。」
賀長青附耳低語:「若姑娘允許,我也可為你‘開補氣湯’,採取最溫熱的療法,但需靠肌膚相貼。」
她紅霞滿面,卻未推拒,只輕應:「那便勞煩大夫。」
二人纏綿於榻,針灸變作手療,氣血流轉間,衣衫漸少,氣息交融。嫣紅呻吟低喚,如曲中鳴笛,賀長青指法轉為愛撫,輕挑處如火燒玉體,壓按處似雷擊香骨。
當他唇落其乳間,輕吮慢嘬之時,她已身似水,雙腿纏他腰際,主動迎合。那一夜,他以「調經補氣」為名,行了三種秘術,至天明方罷。
二、妙手調夫
風月診療所不只收女病人,也治男疾。
這天午後,來了一位名叫柳文翰的書生,面如冠玉,神情卻頗為悶悶。他坐下第一句話就是:「賀大夫,我新婚三月,房事屢戰屢敗,妻子暗地裡叫我‘柳軟綿’。」
賀長青一聽樂了:「柳公子,這病我有獨門之方。只是……療法得你與令嬌妻一同前來,方能驗效。」
兩日後,柳妻沈翎翎果然隨夫同行。一進門,她眼神如水,腰肢款擺,十足小妖精模樣。
賀長青一瞧這對璧人,心中已成一計。他吩咐兩人一同躺於診榻,然後點上「藏香助陽」的香爐,香氣氤氳,令人意亂情迷。
「翎翎姑娘,為夫君補陽之術,需要你配合,先由你試探他‘陽根’是否有生機,再由我診斷氣脈通否。」
翎翎略含羞澀,卻照做如儀,纖手探入柳公子腰間,不一會兒,竟面露驚訝:「咦?比平日……精神多了。」
賀長青點頭微笑:「這是‘回陽引氣’的香氣已起效。接下來,姑娘可引導夫君‘以氣催精’,若能一舉成功,病即痊癒。」
說著,他竟也不避嫌,開始解開衣褲,示範引導手勢,以己手一路從耳垂、胸膛一路往下探著自己身軀,講解詳盡,語氣頗正經,行為卻極曖昧。
翎翎看得臉紅心跳,索性壓在夫君身上,主動熱吻,引頸而下,直至丈夫命根子,柳文翰呻吟喘息起來,夫妻倆就在診榻之上做起活春宮來。賀長青見狀,靜靜關門,笑言:「一炷香後我再來查診。」
果然,半炷香未盡,室內呻吟如潮,聲聲高過一聲。柳文翰氣貫丹田,足足戰了三回,直呼:「賀大夫神術也!」
三、駙馬驚魂
若說最離奇的一次診療,是來了一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,遮面而入,聲音低沉:「賀大夫,小聲點。我乃駙馬裴元澤。」
賀長青挑眉:「駙馬風華絕代,怎地也來風月診所?」
裴元澤滿臉苦色:「公主婚後三月,夜夜索歡,無有止歇……,我……筋骨欲碎,陽氣將枯,特來求一‘避寵之法’。」
賀長青忍笑:「駙馬爺這是‘寵愛過盛’之症,難得,難得。」
這一次的療法,更為妙趣橫生,他特製一枚「斷欲丸」,讓駙馬服用後,yuhuo全消。只是裴元澤服下後,竟然興致更高,陽氣暴漲,一夜之間,連戰五次,連公主都紅著眼說:「夫君這藥,再來十粒!」
裴元澤抱頭哀嚎:「賀大夫,你這分明是春藥!」
賀長青只是仰天長笑:「駙馬,這是我獨門‘以戰養戰’之法。強身健體,延年益壽,你該謝我才是!」
從此裴元澤每日微服前來,服藥「治病」,每日皆笑著回宮。
四、風月無邊
風月診療所名聲日漸響亮,診金雖高,卻日日爆滿。坊間甚至有詩讚曰:
桃花深處診風情,
賀郎銀針暖人心。
不問年齡與貴賤,
一入榻中共春聲。
春夏秋冬,診療所中風月無邊。賀長青不僅醫人病,更療人心。病人來時面有愁容,去時皆笑靨如花,有的收得情人,有的重拾夫妻恩愛,更有些……,總之都滿面春風。
長安人都說,這世間若有一處桃源,便在那桃花弄盡頭的——大唐風月診療所。
~~終~~